么将她袜子都脱了?
起身,穿鞋。
下了床发现,床边的竹架上放着一只盥洗铜盆,里面的换了新水,侧边搭的布巾也是新的。
良芷知道这是为她准备。
将干燥的布巾润湿,扑到脸上,她一把将脸洗了。
甫一推门,清新的泥泞和树香扑面而来。
雨已经停了,接连几日的暴雨,今日天色得以放晴,温度正好,不燥不冷,连阳光也温柔了许多。
良芷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走进院子里。
放眼望去,偌大的斋清宫杳无人迹,却是冷清得恰到好处。
清晨的微光洒下来,梧桐树下,姚咸坐在一方矮榻上,他手边一小壶煮好的清茶,面前摆着梨花木作的棋盘,不紧不慢地轮流执子,在同自己对弈。
一扫昨日的狼狈,他又恢复为往日不然纤尘的模样,黑发垂至腰间,雪衣卓然。
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些烟火气。
公主走过去,影子覆在棋局之上,探头看棋。
姚咸岿然不动,稳稳地落子,每下一处,良芷便在默默推演,最后煞有其事点点头。
明白了。
“黑子是渊,白字是燕。”
黑子被白字吃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