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小倌也不恼,他垂眼退开到桌边,自己提了壶往酒盏中斟满,慢慢饮尽,才抬眼道:“来。”
良芷被带到床榻上,小倌转身放了幔帐。
“是不是该先脱衣服?”
公主坐在软被边上,模样呆呆的,帐外柔和的烛光打到她脸上,整个人无辜又天真,她抬起手,首先要探进他的领口。
小倌突然摇摇头,把良芷的手摁止在胸前。
“我有事要同公主说。”
“公主”二字砸到耳朵里,良芷的酒就醒了一半。
“哦……”良芷有些失落收回手,正儿八经坐好,“你说。”
小倌说他是渊人,以前是被卖了作伶人,良芷怔了一下,他还要说什么,不知道哪来一阵风过来,幔帐动了动,小倌忽然眼睛一闭,他们本来就离得很近,他脑袋直接重重嗑过来。
良芷下意识要去接,小倌便挨在她肩头,她托起小倌的头,发现他双目紧闭,呼吸紧锁。
她立马意识到不对,往他脑后摸上去,很快又抽出手来。
小倌的胸脯猛地起伏,仍是没醒,良芷重新去探他的鼻息,感到指节有微弱的热感,才放下心来。
方才从小倌颈后取出的银针,被她捏在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