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几声,似是缓过气来,声音沙哑,“在下与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良芷心跳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是箭上的槐花。”
良芷“啊”一声,嗅了几口,极淡极淡。她只好道歉,三两句说完前因后果。
“这大鸟吃了我的小蛇,我急坏了才拿箭射它,误伤了你,实在对不住,要不我赔你钱,或者你要什么,我都尽力办到。”
“大鸟?”那人低低笑几声,语气温和淡定,“姑娘莫怪,它是一只白肩雕,一路跟着我,躲了一路,它生在北国,本不适应这里,怕是饿坏了。姑娘也是无心之失,我没被伤到,姑娘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你不是楚国人?”
那头沉默了一下,“在下来自中原。”
“中原人?我师父是祺国人,我母亲也曾的燕国去游历,不过我没出过楚国,听闻王城中最近进了很多别国的商队,可热闹了,这条路往后是城郊,往前过郡县直达王都,先生也是到王都去做生意的?”良芷其实是想他掀开帘子,她伸了伸脖子,“先生长坐马车内,不闷么?”
帘子严实不动,那人慢慢道:“实在对不住,我染了病,此病易过给他人,我身子虚,不宜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