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声都没有了,只瞪大眼睛与他对视。半晌,周衍卿皱了一下眉,转开了视线,重新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两大口,喉头滚动,默了好一会之后,哽咽着说:“你现在还活着,有什么可哭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根本就不用死,如果不是你,现在在这里的不是你,是她!哭?你是在为她哭,还是为你自己哭?”周衍臻喃喃地说,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跟小诺说。
“死了好,她当初那么对我,这是她的报应!死了好,死了我心里才能痛快!”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屋子里充斥着他的笑声。
半晌,他才慢慢止住了笑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只愣愣的看着一处,捏着啤酒罐子的手紧了紧,罐子都变了形。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睫毛上渐渐有了湿意。
罐子变形,露出的棱角,划破了他的掌心。他却没有丝毫感觉,这点痛处,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
程旬旬的主治医生专门找了周衍卿谈话,周衍卿现在算是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要管公司的事,又要处理宋家的后事,还要看着程旬旬。
他分身乏术,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好让他去做更多的事情。
医生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