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望敛眉。
    池穗穗哦了声:“贺行望,你是邮差吗?”
    她眼角眉梢都裹着一抹浅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微带嘲讽的,虽然在她的世界里这并不算。
    贺行望气定神闲:“不想要正好。”
    池穗穗冷眼瞧他。
    “刚好,我也没打算让你看。”贺行望淡定地将信封放在一旁的钢琴上。
    池穗穗:?
    那为什么还要接这个忙?
    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池穗穗拧着秀气的眉,“我要下来了,你让开。”
    贺行望垂眼,从上到下将池穗穗打量完全,及膝裙摆下的小腿细而白,脚踝精致。
    过了会儿,他又多看了眼。
    “我知道我很好看。”池穗穗脚尖踢了下他的腿,娇着声儿问:“看够了吗?”
    她即便抱怨,那张脸也是明艳得不可方物。
    半晌,贺行望才朝她伸手:“下来吧。”
    池穗穗怔了怔。
    这样的场景有点儿似曾相识。
    多年前,几岁的小女孩也是如此,因为身高与大提琴不符,必须要坐在偏高椅子上,学会一首就要炫耀。
    他不仅要认真听,听完还要被问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