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皓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将想说的话咽下去。曾经他对自己说过，以后一定会娶苏微凉为妻，那个时候他们还只是朋友，每天泡在图书馆里看书，虽然研究的是学术问题，但他还是很满足。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已经没有话可说？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推开房门，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冷宁率先将视线移开，垂头将视线放在被子上，双眸微闪，意味难辨。
“还疼吗？”卓子皓走到她面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的侧颜问出口。
房内的等是亮着的，他能看清她的侧颜，脸真的很小，不，她整个人都很小，想到自己曾经那么伤害过他，卓子皓内心狠狠一揪。
她，还只是个孩子。
“不疼了。”冷宁抬眸看着他，又怕他不相信，重复了一遍，“真的不疼了。”曾经比这个更严重的伤都受过，她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所以，她是真的不疼。
“那…还困吗？”卓子皓见她急于辩解的样子，唇边不由得扬起笑容。
冷宁不是第一次见他笑，但这却是十年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笑。曾经，她像是跟踪狂一样跟在他身后，他对卓家的司机笑过，对公司的员工笑过，甚至于那晚他对酒店的柜台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