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的靠在迎枕上,黎宝璐的潜台词他听得清楚明白,要治他这病,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再劳累,更不能再忧思。
但他是皇帝啊,怎么可能不劳累,不忧思?
他爹给他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他只能一点一点的去收拾,总不能放任不管,把祸害都留给他儿子去处理吧?
而如果他做不到先决条件,那就只还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他能做什么呢?也就够做些布置,尽量平和将皇权过度给又安罢了。
皇帝最后幽幽一叹,挥手道:“你们起来吧。”
黎宝璐起身站在顾景云身边,静静地挨着他。
徐院正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纯熙,你与他们重新商议一个方案吧,朕会尽力配合的。”皇帝并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谨遵医嘱,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他也不求多,能延长到一年半就行,说不定他就能像宝璐说的那样,一不小心从心理上战胜病魔,活了许久呢?
到了偏殿徐院正便瘫坐在椅子上,看到站在一旁的顾景云连忙又站起来拱手,“顾大人……”
“徐院正请随意,”顾景云拱手道:“本官对医术知道的不多,您跟内子商议就行。”
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