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又大又软的迎枕,正靠在车厢上,他靠在上面注视着矮桌上的棋盘,时不时的落下一子,左右手各自拿着黑白子。
白一堂每每扫到他都嘴角一抽,自己跟自己下棋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不论输赢都是自己。
在白一堂看来,下棋的趣味便在于下棋过程中与别人的博弈,猜测对方的思路,谋略,计算他的下一步,但自己跟自己下,难道自己还能不知道自己的思路,谋略和计划的下一步吗?
既然知道想要应对岂不是很容易?
这样下棋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不知道,那岂不是意味着一个人的脑子可以分成两半,一半控制一只手,思想可以相互隔绝。
这太恐怖了,这和一个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有何区别?
所以看着顾景云“啪啪”的自己跟自己下棋,而且那棋路还是完全相反的两个风格时他总是心惊胆战的,怕他徒弟嫁给了一个疯子。
再一瞥无忧无虑,捧着一本书笑得眉眼都飞扬起来的徒弟,白一堂觉得心都操碎了。
官道因为破损马车变得颠簸起来,黎宝璐立即把书签夹进书里,把书放在一边,扫了一眼已经靠在迎枕上睡着的师父,对还沉浸在棋盘上的顾景云小声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