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日子。”
“整个琼州县最好的大夫便是我祖父,我祖父一死,县城里那些最有名的大夫把喜脉都有可能出错,我们在琼州过日子,身家性命却是寄托在陈同叔父的身上,有时候海上起了风浪,包裹寄不进来我们就要开始缩衣束食,舅母嘴上不说,脸上却会有担忧之色,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后来舅舅就带着我们扛着锄头去开荒,从卯时下地到午时,三个时辰不停的劳作,手都磨破出血了,一年不停的劳作,但种出来的粮食连我们的丁税都交不起。”
“我们好似依附人而活的寄生虫,若是对方不再寄东西,或是寄来的东西路上出了差错,我们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这样的日子我们过了十五年,可以再过十五年,难道我们还能再过下一个十五年吗?不说我们,便是别人,他能活到那个时候吗,他的后人愿意这样不间断的供养我们吗?我们又凭什么要求他们这样做?”黎宝璐看着皇帝道:“陛下,我们想要活着,想要有点尊严的活着,至少在生存上不靠别人。”
“不可能,”皇帝摇头轻声道:“朕的骏德怎会变成那样?他可是国之能臣!”
声音虽小,黎宝璐还是听见了,她垂泪道:“他再能耐,他不会种地,不会打渔,又没有力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