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文书,事关重大,此事我并不能做主,一切等家夫回来才能定夺。”
但府衙如此快速敷衍的结案依然让大家愤怒不已,“这其中必有猫腻,听说昨日驾车的车夫还有十几个同伙策应,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昨日的案子是周知府亲审,满广州有谁可以让周知府罔顾律法包庇罪犯?”
众人议论猜测,越说越激愤,有一两人甚至忍不住站起来大声道:“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若周知府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交代,哪怕告到京城,我们也绝不退缩。”
说这话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满面严霜的中年人,他皮肤黝黑,手脚粗皱,看上去已近五十,此时双目通红,悲愤不已。
但其实他不过年近四十,在乡试中这个年纪便不算大,可对他来说他已经很难再等下去了。
多等三年便少三分希望,他寒窗苦读三十来年,读书之余要教书,要下地耕种,父母为了供他读书十年都没添置过一件新衣,兄弟姐妹们为他也牺牲良多。
他小弟都二十五了,却到现在还娶不到一个媳妇。
妻子为了他每日挑灯苦做,就为纺出布来卖了与他买些纸笔,他的女儿年纪比眼前的顾夫人还要大,却面黄肌瘦,身体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