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换洗的衣服,连双替换的鞋子也没有,他打算趁着在船上多搓两双草鞋,把脚上的布鞋换下,等到了琼州再穿。
这样也不至于太过露怯。
钱仲坐在一旁将包袱里的信件折好放进怀里,见他大哥手不停就劝道:“天色晚了,大哥明天再做吧,我们要在船上呆好多天呢。”
钱伯抬头一笑,低声道:“编得多了,到时候拿到岸上去卖,多少能挣一些。”
钱仲便叹息一声,拿起船板上的草绳帮忙搓,“是我连累你们了。”
钱伯摇头,“怎么能这么说,难道就眼看着他欺负乡亲们,欺负我们小妹?你是官,为民请命是你的责任。我们落此境地是因为他们四皇子和吴家欺人太甚,你为他们的错误而自责,岂不是让仇人听了开心?”
钱仲更是羞愧。
长兄如父,于钱仲来说更是,他父母早已离世,是他大哥一路供养他读书科举,不仅给他立身之本,还教他做人的道理。
于他来说,大哥的智慧当世之最,终他一生也学不完的。
钱仲摸了摸胸口的信件,低声道:“大哥,我们或许可以为三弟报仇。”
钱伯眼圈微红,欲言又止。
吴家跟钱家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