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康脸上轻松了些,笑道:“书院的课业并不难,也不多,以前只每旬放假前布置一些,因为明年是乡试之年,今年书院的课业才开始变多一些。”
“那你习惯吗?”
“还行,就是书院的有些作业很费时间,比如上次教我们《九章算术》的先生让我们去青峰山脚下帮护国寺计量田亩,这个作业费了我半个月的时间才做好。”
“那你的同窗多久完成的?”
顾乐康顿了顿才小声道:“有三日就完成了的,也有一个月才完成的。”
“你老师从不会给你布置这样的作业吗?”
顾乐康呆呆的道:“科举又不考这个,老师为何要布置?”
顾侯爷抖了抖嘴唇,看着年幼无知的孙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师,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也。
要是只教授科举上的东西,他忠勇侯府何必豁出脸去与他联宗,还给出去这么多资源,只为让他收他孙子做学生?
科举是重要,但在顾侯爷心里绝对重要不到这个程度。
想到幕僚说的顾大儒名不副实的话,顾侯爷肠子都悔青了。
再看依然懵懂的儿子,顾侯爷差点流下眼泪来。
他有些颓然的问道:“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