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深想,急忙袖过两颊的泪水,咬咬唇,重振精神,去拿药。不管怎样,现在十一郎因为腿伤不能服伺主子,她是唯一能照顾主子夫妇的人,不能把这些情绪暴露出来,触了晦气。
十郎深吸口气,转身走了。
却没有注意,早有一双温柔忧沉的眼眸,悄悄注视她良久,也悄悄地抹过了眼角的水渍,轻轻推门进了轻悠的房间,手上端着刚熬好的两碗药水。
夜更深了,只有孩子们静静安睡于梦乡中。
……
在顶层的驾驶室里,负责值班的大副掌着舵,一边从怀里拿出扁银壶,灌了一口朗姆酒提神。在他身旁的两个传令水手正抱着传令钟,昏昏欲睡,身子也随着船体微微晃动。
突然,一声叩响从传令钟传来,一下震醒了抱着它的水手,手手身子一绷直起身来,就把旁边靠着自己打瞌睡的同僚给掀翻在地,惹得大副回头狠狠斥骂了两人一顿。
“看看什么时间了,叫二班的人来换班。”大副骂完后,也知道疲劳驾驶容易出问题。
水手们立即抬头看向驾驶舱正前止方挂着的大钟,时间指向午夜三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换班,顿时有些焉儿气,在这个极度渴睡的点儿上,真是度秒如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