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子一躬就狠狠朝他撞了上来,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儿,没有章法。
他左躲,右闪,轻巧避开。
看着那痛苦不甘又愤恨的表情,却有微微失神。
然后,他看到了“他”穿着一件破烂得不行的羊毛披风,披风下,手脚踝露在外,已经生满冻疮,脓疤遍布,难见新肤,仅有一件不合身的花衣裹身,却早已经辨不出原色。
一张小脸脏污不堪,根本辨不出原样儿,只有那双眼,极亮,极锐,蓄满了生存的渴望,和不容人欺辱的骄傲。
也许就是这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失神的他被小耗子狠狠扑倒在地,还挨了一拳头。
“混蛋!”
他的脾气也被激出,一跃而起,将小耗子反制于地,扬拳就要揍下去时,小耗子竟然“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用着不生不熟的东晁语骂着,“呜呜,你以大欺小,你欺负人,呜呜……救命啊,大男人欺负女孩子,不要脸不要脸,呜呜……欺负女孩子你算什么东西,呜呜……欺负人,欺负人……”
这一哭三闹三上吊,他立即从悍卫自己尊严打小偷儿的正义身份,一下沦落成了欺负小姑娘的无耻恶徒。
真是他平生第一次遭遇如此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