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是东晁人,嘴上说着,她这一去小命都要不保,还管什么孩子,但眼里还是透露出十足的同情来。
轻悠完全以母亲的立场,低低哭了起来,说就算只能和宝宝待一个小时,也希望孩子能舒舒服服地过去。
最后一刻,那人终是动了一分恻隐之心,把那层厚厚的粗麻布从轻悠身上揭掉了,让她的手脚稍稍舒服自由了一些,不再像个大粽子一样。
她毕竟只是一介孕妇,众人对她的戒心并不大。也就托这一分恻陷之心,终于给了轻悠逃脱的机会。
虽然还是被关在了车后箱里,但她的手脚可以动了,她练习的女子武术,身子一直很柔韧,如果没怀孩子的话,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就可以从屁股套到胸前来,而现在由于有个大肚子,这一招是不行了。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将手臂慢慢举到了头顶,终于够到了头发里暗藏的利器——这是十郎悄悄给她准备的防身用品。
记得之前见识过忍术后,她就特别感兴趣,平日没事儿就要跟十郎学几招防身。这不仅是她的爱好,也更是身为一个重要大人物妻子必需的防范意识和必备的自卫技巧。
因为她同亚夫一样,相信靠人不如靠己。在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刻,能救你的永远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