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此时院中点起了白灯,将一丛丛新绽的海棠,照得格外艳丽耀人。只是轻悠敏感地发现,廊檐下的那些灯笼还是举丧时的那些,没有换下。如此对比,瞧着让人心里怪别扭的。
屠云似乎发现她的目光所及,沉笑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把这白灯笼挂着呢?轻悠,我只是想随时提醒自己,家仇未报,不可懈怠!”
轻悠叹息,“师兄,怨怨相报,何时了?”
屠云收拢眉心,“我放不下父兄仇,我也顾不了那么远,那么大!我以为,你该懂我的。”
轻悠被投来的眼光看得有些尴尬,更多无奈。
“师兄,我觉得那不是你真正的本意。”
“你的意思是说,你来替姜啸霖做说客,就是你的本意了?你宁愿背叛自己的丈夫,跟敌人为伍,就是你的本意了?”
轻悠一下被过于尖锐的话搏到,张口失言,无力地坐下。
气氛在这一刻僵冷下去,久久无声。
半晌,轻悠才又问,“那,能不能让我看看恺之哥哥。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是无辜的,做出那些决定的是姜伯父和他大哥,不是他。师兄……”
“不行。姜恺之出身在姜家,那就是他的错。”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