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沪城东晁租界区的花街后巷里,一个衣着素尽的女人坐在小板登上,一边抹着额角汗水,一边跟盆子里的蔬菜做斗争。
那个大大的木筒子里,堆满了半人高的蔬菜食品,待清理。
女人不时直腰捶背时,露出个微挺的小腹,那体态模样一看,就让人认出这身孕至少也有三四个月了,不得不为她还得负担这么重的劳务而担忧。
但女人并没有露出痛苦或不快的表情,扶按腰侧以缓解身体疲劳时,都会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轻轻抚抚,嘴里喃喃着东晁童谣,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若凑近了听,就会发现她这是在跟孩子交流。
”静子,菜理好了没呀?搞快点儿,要不够用了。哎哎,最近生意真是太好了,咱们东晁打了大胜仗,那些士兵军官啊可来劲儿了。我说你怎么就是想不开,早把孩子打掉,凭你这姿色,年龄,再找个士官做太太情人,也比现在蹲咱这儿强千百倍啊!“
”阿幸,谢谢你,那样的生活不适合我。我只要我的宝宝能健健康康地长大,就够了。“
静子将洗好的菜送进厨房,并没发现阿幸在诱说不成后,溜进一间静室里,跟一名身着军服的军官窃窃私语许久,才得出来,同时怀里便多了一大叠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