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忙着收拾行装,而偏舍中突然迸出一声咒骂,压抑的低泣变成号啕大哭。
“太可怕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我们的皇朝倒了,可我们的学生证上还有他们东晁警示厅盖下的通行章啊!”
对于这种发泄式的质问,无人回应。他们现在是没有国籍流亡在外的“黑户”,在这样混乱的年代,任何糟糕的事都可能发生。譬如,两个女留学生忍受不了饥饿和恐惧,偷溜到屋舍对面不过五米处的西饼店想买点东西,便被巡逻的联防队士兵发现,借口证件问题将人逮到荒郊野外轮(女干)了。
“我,我不想活了,我现在这样怎么有脸回去,我怎么有脸见我父母,还不如死了算了!”
很不幸,那遭遇厄运的正是轻悠那日同游的伙伴。事实上,当日同行的女孩有一半都联系不上。剩余的齐聚在此的人,等待今晚就能登上回亚国的大船。
轻悠看着自己端来的肉粥,受伤的姐姐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心底说不出的酸涩。自打那日撞了祸,她就乖乖窝在屋里习字摹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沉浸在那块拓本里的行书美韵中。没想到,转眼便是“山中一日,凡尘一世”,世界大变。
借口热粥,轻悠出了屋子,吸了口清冽的晨风,心口堵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