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判死刑,他就还有机会,服刑时间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但是他开始做梦,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开始嗜睡,一睡觉就会做梦,梦到胡曼梅在水底朝他笑,皮肉一点一点剥离,但那泛着肿泡的眼珠子却一直盯着他,如影随行。
他醒来后还会听到胡曼梅的声音,刚开始他以为是幻听,是做梦的后遗症。
可是那股冰冷的感觉,他能感觉到,他甚至能感觉身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死死盯着他,他皮肤上的汗毛一直倒立,冷汗就没停过。
“转头啊,转头看呀。”那个声音幽幽的、冰冷的在他耳边响着。
然后他不受控制的转身,入目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那个声音却一直在他耳边响着,多么熟悉的声音,那是他曾经听过十多年的声音啊。
到了晚上,这个声音会变本加厉,他看不到‘她’,但他知道‘她’在看着他。
他接水的时候会有不知道的力量把他按在水台里,水哗哗的流着,然后当他痛苦的快要窒息时,压着他的力量又会消失。
如此,不停的重复着。
他知道,这个‘她’,是他的妻子,
胡曼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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