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亮。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又是一起一伏。
她忽然转过头来,边转边说:“领导我改完了,你再看下……”
话的尾音消失在她的错愕中。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打量她的露骨眼神收得不及时,吓着了她。
她看着他,眨眨眼,疑惑地问一声:“领导,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做到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有。”是真的有。
“……?”
她差点就信了。但她马上醒悟,刚才她就这么骗他的。
任炎却说:“真的有。”
他拿起一张纸巾,倒了点杯子里的水洇了下,然后学她,用洇湿的部分包住食指送到她面前来,纸包指尖最终落在她耳侧的位置上。
包着纸巾的手指带着被水洇过的一点微凉,触到她皮肤上。那手指上下轻擦时,他其他几根手指就柔柔刮在她耳垂上。
……?!
她浑身一凛,脑皮一麻,向后一撤。手臂已经爬上了鸡皮疙瘩。
……他把她擦得太舒服了。
她看向他,和他包着手指的纸巾。
他大大方方展示那张纸巾。洇湿的部分沾有淡淡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