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讹诈我啊!枉我钱某人,一生对人诚诚恳恳重情重义,结果换来什么?一只虚情假意的白眼狼!”
彼时任炎正带着楚千淼在钱四季的办公室开会商量对策。
钱四季这番听起来情真意切的痛诉之词,如果放在以前,楚千淼觉得自己没准就被他带得同情泛滥激愤不已同仇敌忾了。可是现在,楚千淼只觉得钱四季可怎么有底气说出他是个“一生对人诚诚恳恳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只看到了别人是“虚情假意”而看不到他自己其实也是。
她看着钱四季激动地敲桌,激动地痛陈往事,激动地为自己鸣不平那个,只觉得是在看一场戏。她怀疑自己把这些虚情假意的人生大戏看多了,以后是不是也会像任炎那样变得理智冷漠起来?
眼随心动,她转头看向任炎。
她蓦地一怔。
她居然撞进任炎在看着她的视线里。
他刚刚,似乎一直在看她……
楚千淼心跳一顿。
随后她看到任炎对她打了个眼色:制止他发飙。
她知道他也听烦了钱四季的牢sāo。明明自身也不太正,还去义正辞严地谴责别人,确实叫人听不太下去。
楚千淼转头看向钱四季,对他说:“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