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里觉得自己心里对谭深几乎有了一丝怜悯。
他何至于,何至于让自己在一场未遂的恋爱里,把姿态放得这样卑微这样低。像她一样不好吗?哪怕告白未遂,也要挺起胸膛来做自己和好好生活。
她叹口气,告诉谭深:“阿深啊,除了听呼吸,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我这里,其实有点忙。”
她这时不怕做个硬心肠的人。这时候软心肠的人才可怕,不仅害人还害己,因为不忍心残忍起来于是给对方留有了念想,可又不能回应对方什么,最后终究是一场彼此皆恼的拎不清。
谭深又笑了。低低沉沉地笑过后,他把声音抬高了些。
“千淼,”他的语气居然是郑重地,“你说你在考上保代、有独立办公室之前,不会谈恋爱的,这话还作数吗?”
楚千淼不知道谭深要干嘛,但她回答说:“嗯,做数。”
“那好,”谭深说,“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在你考上保代有独立办公室之前,你不和我谈恋爱,那你也不许和别人谈。如果谈,我也是顺位第一人选。千淼,我会在这段时间内好好表现,重新挽回你的。”
楚千淼皱着眉,回了句不相干的话:“阿深啊,我得加班了。”那么没有道理的要求,她不想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