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一的,刚才多亏有你我才没被轰出去呀!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觉得一个姑娘这么有趣,这么招他的注意力。
再见时,她总是说学长你把我忘了。
他其实从来也没有忘。
他甚至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居然还记得那个笑容。忽然绽放,灿烂得像春日早晨滴着露水的一瓣花。
如眼下她对他笑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躺在床上,漆黑的长发在白色床单上摊散开一片。她脸颊上泛着桃花粉,眼睛里像润着水,笑眯眯地,有点没焦距地看着他,她的手还抓着他衣服前襟不松,抓得他俯身在她身前。要不是用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架开了自己,他已经压在她身上。那是情人间才该有的暧昧姿势。
浑身的血都似乎变得躁动起来,原罪不知是酒精还是她。
他凭空做着吞咽的动作,喉结涌动间,他咽下躁动,提请自己理智。
再张口时,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哑了。他听见自己哑着声哄劝她:“把手松开,好好休息。”
她眼底迷离,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听。
她还抬起另一只手揉眼睛,边揉边问:“敢问大哥呀,您是哪位?好奇怪我今天怎么看不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