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忙起来时攒上两周一起jiāo双周报也不是没有的,他都谅解,为什么到她那里,他就苛责得不行?
他重新戳着屏幕打字。
“以后太忙可以两周jiāo一次周报,但要记得和我说一声。”
打完这行字,他又犹豫了。
他会不知道她忙吗?还催周报,催完又一副谅解姿态,这岂不是太矛盾?
他看着那行字,想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像一辈子的优柔寡断都被他提炼到此时此刻用来面对那女孩用了。
他写写删删的犹豫间,那女孩的又一条信息已经进来,她再次道歉,并说下不为例。
他把准备发的东西全都删掉了,把手机丢在一旁。
他浑身的力气忽然丢失了。所有的坏情绪和烦躁都清空了,所有的精气神也一并归了零。那一瞬他前所未有的无力。但理智世界却也前所未有的一片清晰。
清晰得可怕。
他想他凭什么对她有各种各样的情绪?
他现在看起来像什么样子?还像个男人吗?
他想他可真是可笑。拒绝她的人是他,拒绝之后放不下的人也是他。
手机响起来。是外婆的电话。他打起精神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