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他出面，玄夜定会帮他保住他们，可是。保住了之后应当如何面对他，他还没想好。
玄夜负手而立，站在他身前，就这样默默的站着。
天已经黑透了，高丽王宫的御花园，花木扶疏，草地里响起窸窣的虫鸣，点点的萤火虫，从草丛里缓缓升起。
空中有一轮巨大的皓月。淡淡的月光笼罩在二人身上，玄夜想起，他死的那年，也是这样的季夏三月。
玄夜不说话，他也不敢动，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站着。
就在他以为玄夜不会说话的时候，他苦涩中带着无奈的声音终于响起。
“你骗的朕，好苦啊。”
“我没有骗你。”纳兰如若亦苦笑，“皇上，不是亲手将微臣葬下的吗？”
他有一次，闲来无事去图书馆翻了史书，想在看一看当年发生的那些故事，正史，和野史都翻过，看到书卷上记载了很多，康东大帝在位时的事迹，看到一些或是真实发生，或是在瞎扯的故事。
无论正史和野史里，都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
一口红楠木棺材下葬，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帝王，拿着铲子，一剖土一剖土的，为他封棺……他在玩泥巴，而那些文武百官就跪在地上，看着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