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着床榻上孟广义的身体,迷迷糊糊的,孟广义睁开眼睛,看着孟祁遥便道:“离……赶快离开这里。”
赢得这场战役,孟家亦花费了惨痛的代价,或许难以抵御帝军第二次的进攻,所以,他们滞留北平,便凶险万分。
孟杳杳站在门口,遥遥望着,看见孟祁遥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被子上,雪霁微薄的日光照在身上,没有一点暖意。
忽然,胃里又涌起一阵恶心。
孟杳杳扭头,撑在墙角,又是一阵干呕。
近来总是这样,也不知是怎么了,还总是莫名其妙的犯乏。
当她回来的时候,孟祁遥已经送着那位大夫出去了,脸色苍白,神色哀恸。
“怎么样?”孟杳杳关切道。
“大夫说,让父帅好好养着,没几天可以活了。”孟祁遥哽咽道。
孟杳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孟祁遥低头看了眼,孟杳杳忽然觉得自己肩上一沉。
孟祁遥将头伏在她单薄瘦削的肩上,孟杳杳感觉他在流泪,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
“大夫说,父帅最多还有十天,我不相信,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
一股莫大的哀伤笼罩着元帅府。
感觉到肩膀上温热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