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那个万一有可能会失明,她也会一直陪着他,他看不见,她就做他的眼睛,把他所想看到的东西都多看几眼。
    “那手术前,我们应该怎么做?”她已经从惊骇中回神,不再是那个清涩的女孩。
    她现在不仅要做坚强的母亲,还要做最坚强的妻子。
    “只可充分休息就可以了。不必有太多的心里负担。”
    ——
    离开了凯立医生的办公室,他们并没有马上坐上车回家,而是撑着伞手牵着手走在寒冷的伦敦街头。
    一月份是伦敦一年之中是冷的时候,可是他们相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的寒意。
    丝丝的细雨偶尔会顽皮地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有些凉有些痒,他时不时停下头,看到她脸上有雨水时,会伸出温暖的大手替她拭掉。
    “范仲南,你累吗?”在他再次为她拭掉脸上的水珠时,她抬高头仰望着他。
    “不累。”他微微一笑。
    “真想这样跟你一直走下去——”话才出口,眼泪却忽然飚了出来,之后怎么也忍不住钻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心里积压的不安与压力在这一刻倾数倒了出来——
    范仲南紧拥着她,不停地在她耳边安慰着:“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