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应声后,范婉媛推开门进去。
古老的书房里灯光昏黄,壁炉里的火苗闪烁,一个闪神,仿佛回到十七世纪的英国。
范仁敬就坐在壁炉旁铺着软毛的大椅子上,扶手的拐丈放在一边,看到范婉媛进来,他从膝上的书本中抬起头,“回来了?”
范婉媛顿了顿,没有再向前:“你找我有事?”
声音有些疏离。
“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去哪里了?这么跟父亲说话?”对待范婉媛,范仁敬不像对范仲南一般两极分化,不是场面火爆,就是冷得要冻死人。
这个女儿,曾经与他很亲近。
“我接受的教育并不包括可以忍受自己有一个比地狱恶魔还可怕的父亲。”范婉媛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叫你回来,不是要跟你谈我的个人修行。”范仁敬并不恼,“为什么要跟洛岩离婚?”
他们要离婚的事情已经在英国上流社会传遍了,他这个父亲当然要关心一下的。
“这是我跟他的事情。”走不下去,不想再委屈,就这么简单。
“这可关系到我们范家的名声。”如果不是因为洛岩那闹得人尽皆知的桃色新闻,他们会离婚吗?
这样的离婚方式,未免太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