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屈突将军。那个时候,孤和他打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地步。但如今……你看看,孤命他镇守洛阳,将那兵家之地交予他镇守却从不怀疑他会不会背叛孤、会不会和孤裂土而战,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将捆绑着魏征的绳子扔在了地上,我再度重复,“选择了孤,便是替你们的人生选择了最后一位主子。”
看着魏征眼中激动的神情,看着他抽搐的脸颊,我知道,他应该明白我的话外音了。而且,他心底的防线正在渐渐松懈,是以我趁热打铁道:“智者取其谋,愚者取其力,勇者取其威,怯者取其慎,无智、愚、勇、怯,兼而用之。故良匠无弃材,明主无弃士。不以一恶忘其善,勿以小瑕掩其功。人之行能,不能兼备,孤常弃其所短,取其所长。你信不?”
重重的跪在地上,魏征说道:“信。否则,殿下在为秦王之时便不会天下归心!只是……草民,草民和太子殿下一直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知道这个魏老头很是倔强,知道此时他定不愿意起来,我蹲在他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又道:“不要说孤和魏老原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因为孤一直觉得魏老心中存的不一定是大哥,而是李唐天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