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菜。
    一盆咸芥菜缨炖土豆,一盆白菜,一大盘切好的萝卜配着一碗酱,再加上一盘咸菜。
    东北的大冬天里,很少能见到绿叶子的菜蔬,基本上就是萝卜白菜土豆。
    勤快的媳妇夏天晒一些干菜,秋天腌两缸酸菜、咸菜,就这么配着吃。
    往年公社里有作坊的时候,冬天里还有豆腐和粉条,大家伙做饭也能多添两个花样儿。
    如今连人吃的粮食都不够,作坊根本就没有原料,早就停工不干了。
    所以大家伙这饭桌上,也就更加单调。
    四个菜,主食是饼子,金黄的苞米面饼子,一看就蒸的很好,特别暄腾。
    如今这年月,还能吃得上纯苞米面饼子的人家,那都是极少数。
    纯粮食的饼子带着甜香,吃起来比白面大馒头还香的感觉。
    “妈,吃饭吧,家里也没别的了,就这些菜。
    等明天炖酸菜吃,咱家今年腌了三大缸酸菜,这阵子也吃的不少,还剩下不到一缸了。”
    佳媛一边递过来碗筷,一边说着。
    “咱家就算不错了,这时候还有纯粮食的饼子吃。
    我们之前在学校,学校食堂里黑饼子都限量,后来我听说也开始掺米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