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嗑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瞧着何老娘表演。
何老娘哭起来跟唱戏似的,咿咿呀呀还拖着腔调,每每说到伤心处还带出几个高音来,跟那乡下哭灵棚的音调大同小异。沈薇对何老娘有这一手还真挺佩服的,如此她就放心了,有这么个技艺最不济也能替人哭哭灵棚挣几个钱,总不会饿死的。
“那狠心肠的高贵贵妇啊,可怜我那命苦的小儿子呀,咋就不讲一丝夫妻情分呢?琳姐儿,我的乖孙女啊,你爹都进了大牢了,你快求求你娘吧!我的儿呀,你有没有受罪,也没个人告诉为娘一声,你若是有个好歹,让娘可怎么活呀——”何老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她也一把年纪了,坐在地上,衣衫狼狈,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中飞舞着,看上起着实有些可怜。
周围看热闹的人便有些不忍,还有好心的妇人上前搀扶她起来。
沈薇眉头一蹙,招来桃枝低声吩咐了几句,桃枝点点头便转身出了茶楼。
何老娘见有人扶她,哭得更起劲了,什么儿媳和离把孙女也硬抢走了,什么侯府的公子带人把她家也给砸了,连吃饭的桌子都没放过,给劈得稀巴烂,什么她儿子打小就胆小,肯定是被冤枉的——
桃枝挤进人群还颇费了一番劲,“何老太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