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不知道轻重,一不小心悔之晚矣,曦太子却根本听不下去,这个消息真的太打击人了。
安公公懂,拉着刘太医往偏殿走:“到底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刘太医说慢一点,容老奴寻支笔,慢慢记下来……”刘太医也懂,这种事总得给当事人反应时间,也没戳破安公公的做作,直接跟着他走了。
大殿安静下来,连烛影拉出来的影子都只有自己一个。曦太子缓缓站起来,走回寝宫,脱衣服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谁都不想理。
安公公送完刘太医回来,找不见太子,便转进了寝宫,看到床上隆起的鼓包,轻轻唤了两声:“殿下……殿下?”见太子不理,没敢发出别的声音,熄了寝宫的灯,轻轻退了出去。
曦太子撩开被子,根本没睡着,嫌热,干脆被子踢了下去,抱着凉快的‘竹夫人’,看向窗边。
东宫装饰并不奢靡,但该有的都有,比如浅青床帐,窗边轻纱,为了透气,窗子并没有关严,露了半扇,月光倾泄进来,透过轻纱,更显朦胧温柔。
曦太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弯弯月亮,高远且美丽。它落在镜子里,落在湖面上,落在人们的发梢衣角,看似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其实永远也得不到。
自己是不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