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把还留着一层糖底的杯子又送了回去,才小跑着出来。
周晚晚先一目十行地看信,然后对坐过来的沈国栋和周晨汇报,“都是好消息!”
只要墩子不用再去战场,对他们来说就都是好消息了。
墩子在抗美援越战场只待了十个月,战争没结束就负了非常严重的伤,被抬下来的时候双腿膝盖以下只剩白骨,半面身子被炸得焦黑。几乎不成人形。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行了,却没想到,在野战医院只躺了一个多月,他就能自己下床走路了。
“其实三天我就基本都好了。”墩子回来探亲,偷偷跟弟弟妹妹们说。“怕人怀疑,我硬生生躺了一个多月,整个人都僵了。后来跟我们特务小队去的医务兵被调走了。我再不好就得让野战医院的人给换药了。就赶紧起来了。”
墩子从医院的病床上起来,战争就基本结束了。他也正好随撤退的大部队回来。
战争有多残酷,战场有多惨烈。墩子只字不提,他只跟弟弟妹妹们讲南方的山峦常年青翠欲滴,巨大的热带树木一棵树就是一片森林,猴子们荡着森林里的树藤来回穿梭。当地居民也跟猴子一样在空中荡来荡去。
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甘蔗地,巨大的菠萝蜜。清甜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