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家里的事儿都交给他们处理,凡事信任他们,钱物上从不查账过问,让他们觉得这里就像自个家一样。
可毕竟不是自个家。他们是这个家里的保姆和警卫员,不止要在老首长面前摆正自个的身份,就是在首长的儿子、媳妇面前,也得低着头做人。
马淑兰不再吭声,只低头削土豆皮。
她觉得自己想得特别明白了,也知道得摆正身份,这才是最正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鼻子发酸,眼睛发热。
这个朴实的妇女,无论丈夫的军衔升上去多少,都还把自己当成当初那个小保姆。
她从来没想过,如果自己夫妻俩肯离开去奔前程,凭小张正团干部的级别,官职早就高出沈源一大截了。
而梁晴根本没资格在她面前摆官太太的架子。
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谁都不说话了。
沈国慧啃了一肚子排骨,根本吃不进去一口香蕉,可是为了馋周晚晚,硬是剥开一个,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还不时地那鼻子哼她。
周晚晚看都不看她,更不去看梁晴。对他们母女的无礼也没有任何感觉。
她只是来做客的,也许一辈子只跟他们相处这一回,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影响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