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
“你们觉得自个可怜是吧!连你都觉得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可怜是吧?!”沈国栋挣开周阳,回头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眼睛里竟然有隐隐的泪光。
“你们想没想过!囡囡要是给他们卖了,她可不可怜!她害不害怕!没卖成我就不能收拾他们了!?没卖成不是他们不够坏!是囡囡运气好!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囡囡可能遭的罪我让他们都遭一遍!谁敢拦着我我他妈的连他一起揍!”
周阳的眼里忽然也有泪光浮现,沈国栋说得对,如果现在囡囡已经被卖了,她得多害怕!得有多可怜!真到了那时候。他想找人磕头都没处磕去!
就是他把脑袋磕掉了,这些人也不会看一眼,他们只会嘲笑他的无能,丝毫不会有一点愧疚。
沈国栋转身,冷漠地看着王家人,“王福财在小寒山的草甸子里呢,我把他绑树上用苫房草遮上了。你们找去吧!”
“那么多堆苫房草。咋找啊!?你到底把福财绑那嘎达了,说个大概的地方也行啊!”王福财的母亲追着沈国栋问。
每到这个季节,小寒山都有很多人去打苫房草。准备麦收过后扒炕抹墙的时候修房子用。所以草甸子上几乎每棵树旁边都堆着一小剁草,在那等着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