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记不住母亲的样子,她也记住了母亲的好,知道要维护母亲呢。
周晚晚在心里冷笑,薛水芹。你再想像前世一样,让我们兄妹人前叫你妈。给你挣足了面子,人后再用母亲的身份整治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又过了两天,生产队开始算账发钱了。周家二十口人。有十四个劳力,这在整个二道坎大队都算数一数二的人家了。按一个工分二分钱算,周家十四个劳力一年挣了六百九十八块钱。扣掉二十口人的粮食钱,再没有周红香一家的拖累。周家今年前所未有地富足,能拿到三百零五块钱。
再扣掉周红英的学费和给周玲、周娟、周红英看病借的钱,周家最后还剩二百六十三块钱。
可所有在生产队的大炕上坐着的人都知道,能挣多少钱和能拿到多少钱完全是两回事。
果然,算完账,老队长又讲了一大通国际、国内紧迫的革命形势,然后传达上级指示,今年农民兄弟还是得勒紧裤腰带支援国家建设,公粮款只发了一小部分,所以各家还得过个艰苦朴素的革命新年。
“老倔头你就直说吧,到底能不能给咱发点钱过年?”老丁头平时跟老队长最熟,人又直爽,代表所有社员喊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最后算完账,账面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