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成了,一定好好谢谢老姐姐。”
赵四奶脚底带风地走了,周老太太心情大好,也不骂人了,在院子里数了一遍小鸡仔,看看天色,已经将近傍晚,进屋去叫沈玉芬起来做饭喂猪了。
好一会儿,沈玉芬苍白着脸走了出来,刚走到牲口棚准备抱柴火,就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周老太太站在外屋门口,阴沉着脸看着沈玉芬,一身藏青的衣服几乎与夕阳拉出的阴影合为一体,只露出一张耷拉着三角眼的脸,好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窥视人的鬼魂。
沈玉芬喘着气歇了一会儿,还是费力地站起来,一步一挪地抱了一捆柴火,慢腾腾地进屋了。
过了一会儿,沈玉芬拎着一桶猪食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沈玉芬就这样干一会儿活干呕一阵,慢腾腾地喂完猪,又做好了晚饭。周老太太坐在东屋的炕头,不时骂两句,“这是作妖儿给谁看呢!谁家媳妇没怀过孩子,哪个像这样的,还啥啥都不能干了?”
“偷奸耍滑的货!耽误我多少工分!这一年白吃我多少粮食你不知道啊?怀个孩子就不能上工了?多少人把孩子生到地里的,就你娇气,你怀的是个金蛋啊?”
……
晚饭的时候沈玉芬没有上桌,做完饭她就躺倒炕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