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打了?”憨牛婶吓得手直哆嗦,想看看二憨的伤口又怕碰疼了满头满脸血的儿子,“大憨呢?看你兄弟被人打你咋不知道帮着?!咋不回家叫你爹?!你是死人呐?”
憨牛婶生了两个壮实儿子,都如憨牛叔一样,人壮如牛,也力大如牛,平时无论是在生产队里劳动还是在屯子里跟人打架,一家子都是当之无愧的头一份,今天二憨被打成这样,憨牛婶几乎马上认定,这是她家二憨落单儿了,才被一群小兔崽子合着伙给欺负了,要不她家二憨能吃亏?她骂大憨,可是给欺负她儿子的人听的,她家不只有二憨,还有大憨,还有憨牛,谁敢来欺负就试试!
“娘!”大憨人如其名,憨憨地在这群淘小子后面应着他娘,慢慢走了过来,大家赶紧给他让路。
待大憨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大人们又是大吃一惊。一米七十多的大憨,除了没流那么多血,其它地方比二憨还惨。脸上青青紫紫找不到一块好地方,一只眼睛肿得完全睁不开,鼻梁上鼓起一个紫色的大包,全身都是泥巴,一看就是被人按到泥坑里狠揍了一顿。
“大憨!你哥俩这是被谁欺负了?!”憨牛婶一看两个儿子的惨样马上炸了,这还了得,这是专挑他们一家欺负来了!“憨妞!”憨牛婶赶忙喊七岁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