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的,只能退而选黄豆,再掺点玉米、小麦应应景,没有只偷一种粮食的耗子吧?这不太现实。
周晨高兴了一会儿,又开始掏耗子洞。
先出门,把劈柴的斧头偷偷放到衣服里带进来,又拿抹布把隔断墙上的破洞给堵上,插好门,尽量放轻声音,一点一点地凿墙。忙活了老半天,又掏出大概有两三斤粮食。
将一切都归位,兄妹俩又擦了脸和手,也到了吃晚饭时间了。
周晨在抱周晚晚去东屋时反复叮嘱,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说了大哥、二哥就得挨饿了。
周晚晚点着小脑袋让她二哥放心,“不说。像上次麦子一样,啥都不说。”
周晨狠狠地亲亲妹妹的小脸蛋儿,哎呀!他家囡囡咋能怎么聪明这么可人疼呢!
这天,周家的晚饭在钱燕尖利的哭号中无限期推后了。
晚饭前,周红香把钱燕架在她腿上一天的脚放在坐褥上,准备下地上个厕所,刚放下,钱燕就“嗷”一声叫了起来,然后就扯着嗓子尖叫着喊疼,在炕上直打滚,周老太太和周红香两个人都按不住。
仔细地检查了钱燕的脚,没再肿,也没破皮,跟之前比没有任何异样。又一寸一寸检查了给她放脚的坐褥,啥也没有,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