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阿姨说的文件袋。
宋倾城不确定郁庭川有没有睡着,秉着不吵醒他的原则,过去的时候,不由放轻自己的脚步声,待她把餐盘在圆几搁下,坐到旁边另一把藤椅上,隔着半米的距离,视线落在郁庭川的身上。
不同于在江医生家的那晚,现在睡着的郁庭川,无论是从气色上还是神情上,没有那股苍白的病态,让宋倾城一颗心跟着放松下来。
宋倾城的双手轻轻搭在藤椅边缘,当习习的暖风拂过,她心里很安宁,郁庭川靠着藤椅熟睡的样子,和晚上不同,悠然中多了几分自在,身上是白色的亚麻衬衫,袖口挽起着,双手交扣搭在身前,胳臂肘恰恰靠着藤椅扶手,这样的郁庭川,落在宋倾城的眼里,更像个生活里再寻常不过的成年男人。
这样的寻常,对宋倾城而言,不是失望,是享受。
她很享受这种静水流深的感觉。
风过,花架上的盆栽,枝叶轻轻摇曳。
宋倾城弯起嘴角,注意到他肩头似有一个细线,她往前探身替他摘掉,结果,手指刚碰到他的衬衫,她纤细的手腕就被熟睡中的男人轻轻握住。
“想干嘛?”磁性好听的男音传来。
宋倾城从中品出揶揄之意,抬起头,发现郁庭川已经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