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一抹白茫茫之中有一抹朱红的身影,站在原地许久,似未动,却又像是怕打扰了此间诵经的僧人般。
晏修远也愣了,他晓得洛紫珊不会这般处死,却未能猜想过,竟还会安稳活在皇城中,只是褪去华服衣裳着了俗家弟子的布尼衫,生出几分淡薄之意。
栾溪红了眼眶看着,晃过神来才冲过去,说:“仲灵说此后莫要再念及,但我想离你更近些,便留在了皇城里,如今经历种种也不再似从前奢望那般多了,只幸有缘相逢,余生你在朝堂官袍乌纱,我在佛堂青灯诵经,若有朝一日,你要离开了,再来此处看一看我罢!”
晏修远看着栾溪许久,终是微微转过身收回了衣角,落雪之中似无情,却又好似皆是造化弄人一般,他有他的不舍和为难,原本就以负了太多,又怎可,再继续下去。
那广袖从指尖滑落,也好似一把利刃扎进了栾溪的心中。
她半伏在雪地上抽泣。冥帝司恍然从半空中显出了真身止不住叹息,指尖一抬这方圆几里的雪花停住了,察觉到异样,栾溪呆愣愣转过了头,只见他携来一阵暖意:“即便每日让你安心抄写那么多心经,却还是止不住一时心中激起的涟漪,所谓用深情者自伤,这份道理你又几时能懂呢!罢了罢了,伤了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