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在那侍卫转身的瞬间,晏修远的酒意已清醒大半,忙不迭的追上去,却只扑了个空,只不过传话,又怎能知君意。
可这卷宗之罪一旦认下,纵使后期能够翻案,这太傅府上下的性命又要如何能够保住,晏修远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坐在酒楼外的石阶上。
皇帝老不言语,我便跟着沉默,一来是不想生事,二来则是冥帝司之前曾说过的耳旁风,无论哪一种都不能惹恼了,毕竟如今是有事所求。可谁知我这厢不想再生事,却抵不过那人的气焰:“皇嗣一案被翻皇后已经跟我说清楚了,洛紫珊虽说曾是皇室中人,但如今毕竟已废黜了品阶贬为庶人,加之前者有避退之嫌,所以罪责必然不会太轻,这一点晏大人可与你提及过?”
唔,这一点晏修远倒还真没有提过,单单栾溪现如今的处境,他也是一点半点而都没提。
可皇帝老这番话说的太过凉薄,虽说栾溪与他并未有夫妻情深,可于世人眼中,他们到底还是有过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这般见死不救,未免有些太冷清,我努了努嘴却又不能当面反驳回去,只得佯装出一副似笑非笑般的面容,对上那副没有甚大变动的眼眸,曾经竟还沉沦在这样如星海般的眸子里,心中陡然一惊,委实有些见识短浅了,待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