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无法掏出了落情水,冥帝司痴痴的看着,落下一滴泪砸在花枝上溅开,此后化归墟为界,再不问世事。
脑中逐渐恢复清明,冥帝司如鲠在喉,原来最了解人魂的就是他自己。
他原本术法也强健,虽不能匹敌昭华那般精纯,却也可在三界中站稳脚跟,但若想造就人魂,必要以修为做筋骨血肉,覆以散魂,方可重返人间脱离地府渡过忘川河。可人算终不如天算,人魂造好却难渡河,她原是凡人,河底数万恶鬼岂能放过,唯留那一抹浅笑仍在脑海中,冥帝司脚步虚浮,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仁圣帝君探头过去问:“你这是记起来了?”黑色锦袍抖动衬得青丝甚是飘逸,这副失魂落魄的面容,近几年看得实在是太多了。
不想再纠察下去,冥帝司苦笑一声,伸手无赖般的扯住了仁圣帝君的黑袍衣角,转手掌心向上摊了过去,一双原本没有波澜的眼中,遍布凄苦,只想再求得那水,将这一切忘了干净,坐回归墟之主帝司,而非颛顼,也再不想知晓什么人魂做骨,乱了尘间万事。
仁圣帝君扯回衣角丢下一瓶转身离去。
冥帝司没有迟疑合着眼中落的泪水,一并仰头吞入腹中,果然甜味被苦涩掩盖,神识也不甚清楚,耳畔隐隐传来曲声,他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