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要算大事的,必是晚晴坞这一桩,如此想来心尖凉了半截。她不是不知晏修远的心思,只是未料到这份心思竟比他一身报复更为重要,不顾朝堂安危,抛官弃职下跪宫门相求,单单只为仲灵,可却视她不见,城外十里处上清水牢之中,皆恪守礼法不离一饭恩情。
然恩情不似情缘可与日俱增,待哪日寻机会还清,此后再无瓜葛,栾溪藏于暗处,甚为明了其中道理,悄然压下了心中酸楚,并未出面与我并肩回皇后等人,只是眼睁睁看着一出闹剧变大,争夺到天禄阁,便转身缓步回到晚晴坞静坐。我见栾溪许久未应,便问:“可是这几日照忙碌生了累?好在如今我无碍了,你快些去休息吧。”
闻言指尖一顿摸了花枝荆棘,栾溪蹙眉收手,浅笑:“没有,许是夜里多梦未能睡的踏实,有些走神罢了!”
我虽心生疑惑,但却未多想,点了头:“那我先去梳洗,实在不成样子了!”
人影渐远,栾溪才看向指尖那抹血珠,正如她此时的心千疮百孔。
倘若没有仲灵,没有那夜梨花树下的情,单恩情初衷,晏修远何故能不被感动,这场姐妹之情,为什么偏偏要与他来的凑巧。栾溪站在原地红了眼眶,于仲灵亏欠,于自己这颗心何尝又不亏欠,从不晓得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