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了些,他握着凉纾的手,“阿纾,无数次在梦里,我都恨不得将五年前的那个顾寒生给掐死,一切都是他的错。”
凉纾眼睫颤了颤,看着他,嘴唇翕动着:“五年前,是谁要烧死我?”
……
晚上十点钟,顾寒生驱车离开零号公馆。
出了零号公馆的地界,警卫亭的旁边站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女人。
见到有车子从里面驶出来,她先是眨了眨无神的双眼,随后才转动眼珠,飞快地迈着步子朝路中间走去。
闸机开启,那车缓缓通过口子。
顾寒生面无表情地抬眸盯着张开手臂站在车头前的女人,他摇下车窗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伸到窗外去食指掸了掸烟灰。
窗户开了,于是也稍微能听清楚点儿外头的声音了。
梅姨妈依旧是那副样子,她睁着眼睛望着挡风玻璃里的男人,眼里的情绪杂糅了悲伤跟恨,还有无可奈何。
像是没有眼泪可以流了,所以她睁着眼,目光就显得有些呆滞。
也不知道她刚开始念叨了两句什么,下一瞬,她却突然撑着车头直接跪在了车前,双手按在有砂砾石的柏油路上,喃喃道:“求求你将阿纾还给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