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知道。”
她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顾寒生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好似习惯了一样,他笑笑,“上楼,我给你涂药。”
他看到凉纾眼中的抵触。
她头也不回地朝楼梯口走去。
顾寒生推开卧室的门时,就见凉纾蹲在了床头柜前背对着他。
他拿着药膏跟棉签走过去,那原本蹲在地上的女人却倏然起身,再转身。
凉纾将手里的东西举到两人面前,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总之有些复杂。
顾寒生倒是一脸平静,他笑了笑,方才缓缓道:“怪我,当初没照看好它,那时候天气很冷,它在阳台上待了一晚上,冻死了。”
但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她盯着他看,手里抓着那个就比手掌大了些的玻璃缸子,又觉得喉咙里有些难受,她问:“死了就死了,那为什么还留着?”
男人黑眸紧紧锁住她,瞳仁漆黑,像外头泠泠的夜色。
他说,“你当初很喜欢这只小乌龟,所以我将它做成了标本。”
也不知道是那个点触到了她。
凉纾咧嘴一笑,眼神格外地凉,她将右手的五指张开,玻璃缸从她手中脱离,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