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您那些勋章吗?”
老人没伤着的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全在那里面,我数过了,一个没丢,是你帮我捡回来的,我记得。”
拉开抽屉,看着放得整整齐齐的两排勋章,宋以沫不由得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一个老军人那么的想保住自己的尊严,可他那么无力,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求救,没有说一句软话。
大概他宁愿就死在那也不想尊严被那般践踏吧。
宋以沫鼻子有点酸。
“听陈警官说您想出院。”
沉默片刻,老人道:“我治不起。”
“我记得国内有许多慈善基金……”
“不了不了,不给大家添麻烦,我都八十多了,不占用国家的资源。”老人头摇得飞快,干瘦干瘦的脸上眼神炯亮,那是现代年轻人少有的精气神。
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宋以沫也不在这事上纠缠,转而问起了当年战场上的事。
这是老人一辈子最闪耀最光辉的过往,难得有人愿意听顿时说得眉飞色舞,要不是宋以沫有意无意的压着他受伤的手臂,怕是那只手也要时不时的挥上一挥。
翟慕杨和杨敏站在外面听着,谁都没打算这时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