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沫这种连表达意见都冷冷静静的孩子反而头疼。
因为他们连脾气都发不起来。
更何况苗军这些天一直都在心疼她,这会就更加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不由得看向翟慕杨。
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虽然慕杨对以沫千依百顺,但是在以沫的身体健康上他是半步都不退的。
翟慕杨这回却轻易点了头,在宋以沫面前蹲下身来,道:“那就回吧,我们把车开稳点,她在车上也能休息,年底这两天路上也走不快,以沫,上来。”
宋以沫想说自己能走,可大哥刚刚才帮她说了话,她就有些开不了口拒绝了,慢慢的伏在了大哥背上,“我很重的。”
“你就是再长上十斤都不重。”翟慕杨将人背起来往上掂了掂,“苗叔,走吧。”
苗军也就不再坚持。
好像整个六楼都知道他们要走了,很多家属都从病房走了出来,有些人只是注视着,用最和善的眼神。
也有一些人在他们经过的时候会向明显年长的苗军伸出双手用力一握,什么话都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罗业也在其中。
每当有捐献者离开时,六楼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虽然他们帮的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