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丽进了屋,用手扫了扫肩膀处落下的雪花,十分感慨。老太太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块毛料不敢下剪子。
“美丽啊,娘可不敢碰这么贵的东西,你给爱国做件衣裳吧。过年穿。”
把夏天邮回家的黑色毛料递给了苏美丽,老太太问道:
“回去啦?哎那姐俩抱头的哭声,听得我这心都跟着乱七八糟的。你这都第二回了吧?她爹也是,那么大的丫头了,咋能下死手。前段日子,大半夜砸门,把我和你爹吓的,半天儿没缓过来。”
毛拿着针线筐也跟着进了屋,随口问道:“她家咋那样呢?摊上了,真倒霉。女儿咋了?女儿更顾家看我妹妹就知道了,就差自己吃块肉也往娘家倒动了。这是住得远,咱们要是前后院,我我敢保证,妹妹得更大包大揽。”
毛这一番话,得老太太和苏美丽的心里都开了晴。女人本就是情绪动物,被人带动着往积极方面想,日子过得和。
苏美丽现在越来越习惯毛天天跟她身边腻乎着。女儿远,谁不想有个像闺女似的贴心棉袄在身边嘘寒问暖,而不是夏冬那种子,喊娘不是饿了就是渴了要钱花气她。
老太太撇了撇嘴:“农村就这样,出门打听打听,前后几个屯子都那样,重男轻女呗在咱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