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刘芸。可看到自己女儿那一脸都是伤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才憋了回去。
话不方便,刘父也只是长叹气。刘母到了就出去找医生问问情况。打热水,给丈夫擦脸擦手。都忙活完了。看着一直像罚站似的刘芸,扯着刘芸的手就出了病房,拽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去找个镜子擦上这药膏。你爸住院的钱。你是借的吧?总共多少?”
“一百五。”
刘母撩起衣襟,掀开里面的大棉袄。再往里面一层露出了线衣,肚脐处缝着个布兜,把线头拽开,从里面拿出一沓钱。
“给,管谁借的还谁。”
“妈,妈……”刘芸低着头,眼泪滚滚而出:“妈,你打我一顿吧。打我吧。别对我好就行。”靠嗓子吃饭的刘芸,嗓音非常嘶哑。
刘母侧过了头:“怪你有啥用?妈和你爸没教育好你啊!”完正视刘芸:“芸啊,跟他断了吧?妈求你了。”
……
有些人,有些事,道道伤疤,只因一念之差。
刘芸独自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手里拿着镜子在认真的擦着脸。
快刀斩乱麻吗?那我就白遭罪了?我爸白挨打吗?她紧紧攥着药膏,镜子里的那张苹果圆脸上,眼神的意思是: